“住手!这里是军营重地!”
他拔出佩刀。
可是愤怒的人群充耳不闻。
砖石穿破纸窗,玻璃碎裂的声音刺破夜空,院落里传来老妇人惊恐的尖叫。
杨四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吹响了警哨。
可当他转身想要阻拦暴民时,一道寒光闪过,剧痛从后心传来。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见一柄染血的匕首从胸口穿出。
那把匕首的握柄上,赫然刻着西楚皇室的徽记。
不过握着匕首的人,却没有半点西楚地域人士的特征,而是一个年龄并不大,穿着锦衣的少女。
眉目如画,眼神温柔,但那份温柔——很明显是冲着另外一个人去的。
“对不起哦,虽然有点晚,但金刚凡境的你,确实有可能阻止这一切,所以,还是要你去死好了。”
少女轻笑着说道。
杨四跌倒在地,温热的鲜血浸透了胸前的布料。
并且在外溢的瞬间,被匕首上封禁的某种极寒之力冻结成森然的血色冰凌。
他想起妻子为他缝制军服时的模样,想起儿子咿呀学语的笑脸。
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那些被他放过的可疑货物,华老太太院子里深夜的灯火,还有那些在街头巷尾流传的谣言——
一切都像是精心设计好的机关,而他只是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
火光中,院落的大门被撞开。
暴徒们涌入院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夜空。
“杀人啦!西楚余孽行刺破风军将士!”
不知是谁高声喊道。
街道上的喧嚣声越来越大。
远处的破风军营地也亮起了灯火,急促的战鼓声惊醒了沉睡的乾东城。
华老太太颤抖着抱紧了怀中的佛珠: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是言鹰击安排我们——”
“言鹰击的安排不会有错!”
“那破风军又是怎么回事?就算因为以前战友的死有所不睦,顾杀将也和言鹰击同为侯爷做事的才对——”
老太太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还在争辩,院落深处,一个娇俏的侍女已经悄无声息地到场。
听到两人的对话,少女不由一笑:
“七杀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