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剑法《天晶剑诀》,像是能够不断吸水的海绵,又如同一株初生的幼苗,在汲取着养分快速生长。
叶初一从叶鼎之的行为举止中,已经领悟到了不少东西。
此时,剑尖在火光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强化威力而不伤剑体的天晶剑气在上面流转。
叶鼎之显然读懂了她的意思,也拔出腰间的剑。
那是一把造型独特的长剑,剑身修长,剑格呈弧形,剑柄上缠着深色的皮革,隐约可见精美的纹路。
这把剑与叶初一见过的中原剑器大不相同,剑身的弧度、剑柄的长度,乃至剑格的样式,都透露着异域的风情。
“南诀铸剑的手艺?”
叶初一问道。
“姑娘好眼力,”
叶鼎之轻声说道:
“那里的工匠有一套独特的锻造之法。”
剑尖相对,两把风格迥异的剑在火光中交相辉映。
一个是冰冷锐利的北地之剑,一个是婉转灵动的南诀之剑。
叶初一能感觉到《天晶剑诀》的雀跃,这门剑法仿佛遇到了一位意气相投的朋友,迫不及待地想要交流。
而叶鼎之的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火堆噼啪作响,排骨的香气在山洞中弥漫。
两人手持长剑,谁都没有说话,但剑与剑之间,似乎已经开始了无声的对话。
叶初一并未摆出任何架势,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对方剑上传来的气息。
那把南诀长剑中蕴含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有着一种鹤立鸡群的异样感,还有一分真切的自豪,它的兄弟姐妹全部变成了刀,只有它成为了剑,以此认定自己是特殊的,难得的,独一无二的。
叶鼎之也在专注地感受着叶初一的剑意,那股凛冽的寒意中藏着无尽的可能,就如同凌寒独自盛放的一朵梅花,比起独美和孤芳自赏的意味,反而有种带来凛冬,冻杀百花的绝然凌厉。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可以让好人都生出歹心的少女,会孤身一人出现在野外了。
若是有人打她的主意,那么需要担心的,并不是她,而是打她主意的人。
两把剑就这样相对而立,无需多言,剑与剑之间自有一番交流。
双方默契让叶初一觉得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叶鼎之会按捺不住少年人的意气,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