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治不了,死又不能死,只能用仪器吊着一条命。
直到今日,几人终于苏醒,遇害前的记忆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叮叮叮——
杨思成拿过架子上的外套,从里兜掏出用来与舒博士联系的光条。
光条剧烈闪烁着,显然,舒博士正在试图用光条联系他。
翌日清晨,两架直升机朝着阿伊山的方向飞去。
山体中心的雾气实在太浓,一旦靠近蓝牙定位全部失灵,直升机只能被迫降落在阿伊山外围。
叶片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割得叶片簌簌作响。
远远的,杨思成就看到山路上走下来两个人。
一前一后,前面的身影非常眼熟。
杨思成眯了眯眼睛,看清来人后,眸子一亮。
“博士!我们在这!”
他振臂高呼,然而很快,疑惑警惕的目光穿过舒窈,落在她身后的少年身上。
那人身量很高,粗略估计近一米九,长相却尤为俊美。
眉骨高挺,肩膀阔平,腰身强韧。
穿着古老的苗服,柔顺乌黑的发丝垂在身后,从里到外透露出的就是两个词,年轻,青涩。
“博士,这位是?”
杨思成目露迟疑,试探性地问了一嘴。
舒窈表情透着点冷,语气平缓毫无情绪。
“没谁,甩不掉的哈巴狗罢了。”
楼弃原本充斥希冀的眸子,落寞垂下,眼底亮光熄灭,一片晦暗。
杨思成眼尖地看到了他狰狞肿胀的手腕,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手....”
骨头断了一天一夜,楼弃也没有治疗的意思,任由它断着。
此刻他的手腕高高肿起,是旁人的两倍大,脆弱的皮肉下满是淤血,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疼。
偏偏这人木头做的似的,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
舒窈侧眸看了眼,语气冷漠。
“不用管。”
“这....”
杨思成心里有些发怵,但是博士发话了,他也只能当成没看到。
看这男生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当地的苗人。
博士说他是甩不掉的哈巴狗,想必两人之间结下了梁子。
不过博士这人出了名的无情淡漠,就算是有人死在她面前都不带眨一下眼睛,居然就这么任由他跟着。
杨思成在心里默默嘀咕了句,见舱门很高,连忙朝着舒窈伸出手。
“博士,来,我扶您。”
舒窈想都没想就把手搭上去了,借着杨思成的力气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