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全涨成了红色,脸上更是有气愤的表情。
可卢尔泰诸人笑虽带笑,可说话时的表情也是无比认真。他们都是闯荡北地的老油条,会提出这个意见,也许有几分挤兑或者故意让赫连止水难看的意思,但这意见绝不会错,对赫连止水的安全也确实有好处。
陈节原本站在屋子门口守卫,听到卢尔泰的话,顿时一个回头,兴奋地叫了起来:“将军,上次你叫我买的胭脂水粉还在我那,有一大半没用完呢,要不要我拿来?”
这一嗓子喊完,再也没有人注意赫连止水什么表情了,有几个卢水胡人“啊”了一声,用极为诧异地眼神看向贺穆兰,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贺穆兰和涂脂抹粉联系起来。
盖吴则更是露出一副“我师父居然是变态”的表情,眼睛圆睁,嘴巴微张,几乎魂不守舍。
“啊,那堆东西你还没丢?”贺穆兰想起之前用过的胭脂水粉,意外地问道:“你留着呢?”
“将军给狄司马用的东西都是精贵的胭脂,一盒顶我半个月月俸,我哪里舍得丢!”陈节摸了摸头,“上次您在房里给狄司马用完,让我丢掉,我舍不得,就收起来了。原本想着要是遇到心仪的姑娘,我就给她用了……”
他嘿嘿地笑着,全然没注意到满屋子里的卢水胡人都露出满脸迷茫惊讶或是了然的表情。
赫连止水当然听说过“喋血美人”狄叶飞的名声,他和花木兰的友情甚笃,花木兰甚至为他闯过崔太常府的事情更是传为平城的佳话。
可是花木兰在房里给狄叶飞涂脂抹粉……
这信息太惊悚,以至于让赫连止水忘了刚才的尴尬,一下子呆愣了起来。
“那就这么说了,陈节再出去一趟,买一套少女的衣衫,再找一顶锥帽回来。我等下给赫连止水描画一下,让他装成女郎和你们一起出门。记住,买匈奴女子的衣裙,鲜卑女和汉女的衣衫都不方便行动,匈奴女子下面是裤子,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好跑掉。”
贺穆兰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转头问赫连止水。
“这样可好?”
“好……好……”赫连止水梦游一般的回答完,见陈节已经得令跑出屋子了,这才激灵一下,如梦初醒。
“好?好什么?”
他刚才是不是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听到他的问话,卢尔泰等人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盖吴则和赫连止水一般,还未从梦游一般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嘴里不住喃喃着:“是师娘?不是师娘?若不是师娘,要叫什么?可他不是女人,也能叫师娘?难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