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见他慢慢转过头来对着我,狭长的眼睛放射出危险的精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整个人被笼罩在男人强势的气场下,我不太自在地小声道歉。
裸男不说话,只是将我的双手牢牢按在头两侧,面有怒色。
不过就是打了一下……至于这样生气么……
但是一想到此男的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按着裸男的逻辑,努力辩解道:“大……大当家的,刚刚我不是故意打你的,而且,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我们也扯平了……不是么?”
裸男仍直直盯着我,面色更加难看。
我还想再说什么,他却突然开口:
“教官是谁?”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教官?
“教官是谁!”裸男又问一遍,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神情冷峻,目光幽深。
手腕剧痛,我却死死忍住不吭声。心中却在想,莫非是刚刚晕倒后又喊了教官?
“嗯?”裸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我的大脑随着他这样一个简单却又充满威严的单音节疑问词而瞬间停止了运转。
我呆呆地看向他的眼睛,如暗夜中的大海,波涛汹涌惊涛拍岸,却都掩藏在沉寂的漆黑中。此刻他身上瞬间爆发出的气势让我不禁退缩,折服,畏惧,就像初次见他时那样,有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容违逆,不容抗拒……
“教官……他是我师父。”
“师父?”
“嗯,我这身手就是他传授的!”只能这样解释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面对裸男,我竟连半字假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说谎!”
“是真的,不然我哪学来的功夫?”
“这不可能。”裸男语气坚定,“你以前只是一……”
他话说到一半便突然停住,又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缓缓问道:“那你师父现在在哪?”
“他死了。”
裸男沉默了一会儿,便将我放开,站起身。
“罢了,继续射箭吧,还有半个时辰。”
“还……还要练?”
一个凉凉的“我不想说第二遍”的眼神飘过来。
我只能重新站起身,搭箭弯弓。
但是这一次,站在身后的裸男却伸手覆住我的双耳,冰凉的手心给我带来一丝清醒,幻觉渐渐消失,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上:
“想成为山匪一定要学会射箭,这样才可以活下去。”他将我整个人收在怀中,托住我的手将弓稳稳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