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4)

应忻叹了口气,翻到最后一页,指了指页末的一句话

高度怀疑创伤性应激综合障碍。

还是这个吗?

闻确转头看向应忻,神色有些黯然。

应忻皱了皱眉:你知道?

好像曾经测出来过,有点印象。

应忻心猛地一跳,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他声色紧张起来,几乎是逼问的语气:那为什么不治?

空气安静下来,闻确看向应忻,那双通红的眼睛正急切地盯着他,似乎在说他听不到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

可闻确不能给他这个答案。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重新靠回病床上,只喃喃道:没什么必要了。

什么叫没必要?这没必要那什么叫有必要?应忻不知道自己这到底叫心疼还是被气疯了,他摇晃着闻确的肩膀,直到闻确将他狠狠推开。

闻确没有明说,他却不敢细想,什么叫没有必要,什么人才能亡故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将其作为一件可有可无的事,轻视到随口就能够放弃。

应忻手里向后踉跄了几步,手拉住床尾的栏杆才勉强没有跌坐在地上。

你走吧。闻确依旧闭着眼睛,面朝天花板躺着,语气里全是无奈,你有你大好的人生去享受,何苦要和我这种人纠缠。

明明是你走吧,可应忻听到的却是清清楚楚的留下来。

他觉得就算所有人都读不懂闻确的弦外之音,他也知道,他不能走。

有些话即使不说,也会从心里偷偷跑出来,被想听的人听到。

真心话藏在雪夜里唯一的联系人,藏在酒后的真言,藏在最终被放下的刀片,藏在那顿吃了很久的饭,藏在最后的那句告别。

所有闻确以为他听不懂的话,被他悉数读懂。

所以他不走。

应忻松开栏杆,径直走向沙发上的公文包,摸索了半天,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木头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串长长的檀木手串,散发着阵阵独特的檀木香气。

彼时应忻才注意到,病房窗户的纱帘好像少拉了一点点,边缘露出的缝隙里,有阳光从其中偷偷跑出来,刚好照射在闻确垂在被子的手臂上。

檀木串上自己碰撞出微弱的木头、声,应忻俯身轻轻拉起闻确的左手,把手串在他手腕小心地绕了两圈。

闻确左手的纱布还没有拆掉,手串只能堪堪地缠在纱布外面,应忻把手串往上推了推,避开纱布下的伤口。

阳光被纱帘切割成条状,透过满是灰尘的玻璃,最终落在闻确手腕的纯白色纱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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