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谢嘉遇笑着“嗯”一声,程不辞出了地铁,城市上空正往下落着雨。
“我这里下了雨。”程不辞说。
谢嘉遇下意识往车窗外看一眼,申城气象预报今日城市会有特大暴雨,早上出门时,有些路段已经做好了防汛工作,但这会儿快中午了,雨还没有下。
说实话,他不喜欢下雨,不管是柔得不起眼的滴星雨还是势要冲垮一切的暴雨,只要是从天上落下的水,他都不喜欢。
就像他曾不喜欢梦见程不辞一样。
程不辞道:“我总在雨天想起你。”
“嗯?”
“你写给我的信,”程不辞说,“我都看完了。”
谢嘉遇曾在信中写道,科隆每年平均有超过两百天的降雨,他讨厌雨天,因为——我总在雨天想起你。
谢嘉遇说,想你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每次想你,都要接受一个现实,你离开了。
这可能代表着一种讯息,它告诉我,我和你应该是分手了,但是不想承认。
和科隆一样,鹏城的雨季来得早走得迟,尤其是四五月份,雨水更是充沛。程不辞说:“我们从斯托离开时青山给了你一个盒子,你还记得么?”
谢嘉遇当然记得,那是挺大体积的一个铁盒,上面还配了把一字型挂锁。但自从拿到手里,就一直跟羽绒服、棉裤等冬衣一起在行李箱里放着,没时间拿出来,后面事情太多就忙得忘了看。
他回道:“记得。”
辞不辞看谢嘉遇的反应,就猜谢嘉遇还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他走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把雨伞,付钱时道:“我想,我大概知道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了。”
“嗯?”
“等回去,你记得打开。”
谢嘉遇问:“是和你有关的东西吗?”
辞不辞站在便利店外的檐下,轻“嗯”一声后道:“应该是我车祸住院期间,那些东西原本我是要求丢了的,但青山大概是偷摸收了起来。”
谢嘉遇又问:“是什么?”
辞不辞:“画吧,应该是,我猜的。”
“画?”谢嘉遇下意识问,“钟翊的画?”
“我的,”程不辞盯着雨帘,缓而轻地说,“我画的……车祸住院时很无聊,跟钟翊学了点皮毛。”
谢嘉遇说:“我后天就回去了。”
“嗯,注意休息,”辞不辞道,“钟翊跟我说,你这段时间很忙,瘦了许多。”
“还行,不是很……”说着,手机进了新来电,“……忙。”
是助理打来的。
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