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们已在江心,远近并无村落,一叶小小扁舟如何能行到这里?他心中起疑便有防备,日头升高,雾气散去,那艘小舟依然不紧不慢随水跟随。
萧尽将这事告诉段云山,段云山却也早已留意。
宁承轻听到二人议论,探出船舱道:“叫舟子不要靠岸,往江心划,离岸边越远越好。”萧尽道:“我水性不好,不知你如何,若是和人在船上交手恐怕得不了好处。”
宁承轻道:“我也不会,但那船上的人也不想在船上动手,这才故意引你我疑心让咱们自行靠船上岸。小舟只载一两个人,岸上可不知埋伏了多少人,设了什么陷阱。”
萧尽被他一提点,心想果然如此,此时靠岸,荒山野岭中极易埋伏,一不留神便要落入陷阱,倒不如眼下船在江心,四面开阔得好。
他握住拒霜远远眺望,见那条小舟船头有个人影,船尾还有小童撑篙。奇怪的是,那小童一撑一划,扁舟荡得极快,转眼间又近了许多。
萧尽将宁承轻挡在船舱里,提刀而立,忽然一道暗光自船上那人手中飞射而出。萧尽抬手一挡,暗器击在拒霜刀刃上。此时二人距离十丈有余,暗器射来竟还有如此威力,震得萧尽虎口剧痛,若是寻常刀剑早已折断了。紧跟着第二枚又再射来,这回却是对着浑然不知仍在摇橹的艄公。两镖间隔极短,眨眼间的事,萧尽人在舱边,想去救却已迟了。只听艄公一声惨叫,小半个脑袋被暗器削去,扑通一声摔进水里,染得江水一片殷红。
萧尽惊怒交加,惊的是那人第二枚暗器比第一枚力道更强,十丈外,内力准头丝毫不差,武功之高当世少有。怒的是艄公与他无冤无仇,且丝毫不会武功,这人为让船停下,先杀艄公,令自己救护不及,白伤一条人命,如此歹毒亦是罕见。
萧尽提起内劲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滥杀无辜?”那人不答,舟上小童轻轻撑篙,小舟又靠近丈许,直到两条船相距两丈左右,那名撑船小童才走到船头道:“姓宁的小子在不在船上。”
萧尽一听,果然是找宁承轻的,心下加倍防范。那小童并不靠近,站在舟上道:“识相的,乖乖将手里的水月白芙交出来,让你少吃些苦头。”
这小童远远望去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言语间十分无礼,显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萧尽再去瞧船上那人,一见之下不禁骇然,原来那人下颌突出,两眼分得极开,口鼻窄小,脸肉不知为何斑斑驳驳,长得犹如一条巨蛇。
萧尽从未见过如此可怖之人,心中砰砰乱跳,忽听身后宁承轻道:“对面可是蛇面阎罗玉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