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抬了抬,温行川摘下佛珠摩挲着,见冷元初举着那火铳的图样和在放泊猎场遇刺时的白羽绘样或颦或蹙,怕她忆起恐怖过往,急忙握住她的手,要她看向他。
“行刺与钱庄有关。”冷元初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就像冷氏宗祠的白墙是用这世间最白的白垩混着蚌粉粉刷,白色是冷氏族集体尊崇的色彩,象征着高贵与无瑕,包括族人之间无所藏掖的信任,包括全体族人对族中长老和宗主的无上崇拜。
在绍兴,见白知冷,马匹、账册、乃至岁时包裹压岁钱的信封,都是白色的,是以那通体雪白的羽箭,以及这纸上绘出的,箭杆上暗藏的穗纹,她不能再自欺欺人——确实是穗德钱庄所为。
那时堂哥还是大东家,他要杀她?
冷元初滚落一滴泪,砸在温行川的心口。
“朕要为你查清这些,所以,你不能再距朕千里之外,好吗?”
温行川抬手为她擦泪,忍下对冷元知的恨,对妻子说道:“朕知道你不愿相信这些是冷元知所为,朕以为,若此事另有贼人于幕后操纵,我们更应齐心协力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