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谋害太子妃之名定罪。
崔氏刚夷三族,世家惶恐不安,皇帝不打算大动干戈,这柳氏倒也幸运,没有得个全族连坐之罪。
可这到底也是又动了一次世家。
连他的王妃都在猜皇帝要对世家动手,何况身处漩涡中的人?
他本以为皇帝会推后才处置柳家,没想到说处置便处置了。
那皇帝倒是真的宠爱那对母子。
元衡深吸一口气,没同她说他暗中做的事。
几日昼夜兼程,他也没再营帐里要过她,安顿到了驿馆,依旧没有。
岑璠觉得纳罕,躺在他旁边都小心翼翼的,动作极轻,即使是床榻狭窄,也同他隔了一臂之远。
他显然能感觉到,不过刚躺下不久,便揽过她。
岑璠倒也顺从,躺在他胸膛上安静睡一觉,总要比被折腾半宿再继续赶路强。
他呼吸平稳,心脏却阵阵跳动,似比她的心跳快很多,震得她睡不着觉。
岑璠知道他没睡,却不知道他为何难眠。
可她想睡觉……
她思量许久,还是打算换个姿势。
他未强迫她这么睡,手臂却还是执拗揽着她,要让她面对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