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窃窃私语在祭台之下丛生。
“所谓一步登天也不过如此了……真是励志的寒门神话啊。”
“朱庇特在上,区区授勋,连从未集体出现的枢机团都来了,真是好多年都没有过的盛典。”
“枢机团上次集体出席,还是十多年前阿缇琉丝伯爵的成年礼吧?”
“嘘!厄喀德那家族就在祭台上坐着,你怎么敢提那位的!”
“那个小伯爵曾经也是名动帝国,实在是可惜……”被斥责的那位小贵族低声嘟囔着。
可惜和这位列昂上将喜结连理。
这场仪式的主角向大帝脱帽致礼,那张笼罩在军帽阴影下的深邃面容,从下至上逐渐显现出来——
线条清晰利落的下颌,薄唇直鼻,长而挺直的睫毛如龙舌兰锋利的尖刺,只需一眼,就让人无比确信,这张英俊到夺人眼球的皮囊里裹着一只冷酷原始的虫族。
它可以被比拟为任何强大的武器,却永远不会是吐露出轻柔絮语的爱侣。
列昂略微低头以示对大帝的尊敬,他垂着眼睫,神情冷静,这只雌虫是帝国冷酷如钢铁般意志的化身,黑洞洞的镜头如实记载这位新晋上将的一举一动。
在成千上万目光的注视下,列昂·阿列克握住军旗的一角,将其置于胸口。
虫族的军旗望之即令人生寒,漆黑的旗帜中央是三个巨大的血色红点,按照倒三角的结构排列,犹如狰狞的头骨浸泡在漆黑血液中,是无数被虫族征服的生灵在地狱中哀嚎。
真正的强大无需美丽赞颂,彻骨的恐惧无需亲身体会。
虚拟光屏上的转播在此时停止,画面定格在列昂俯首亲吻军旗的那刻。
长眉入鬓,唇角抿直,雌虫俊美锐利的面容,使得他即使作出亲吻这种柔软的举动都透露着锋芒。
肩背宽阔清晰的线条一路向下延伸,直到腰部被黑金色的腰带骤然收紧。
他像猛兽临水俯首,微微弓起的脊背看似松弛却暗中蓄力,在猎物放松警惕的一瞬就会将之撕碎。
“这应该是今年最大的新闻。”阿缇琉丝目视着金色的光屏,平静地说。
他的医生一边将手中的注射器推到底部,一边搭话到:“是啊,不过这大新闻得有你一半功劳。”
对他调侃的话不置可否,阿缇琉丝目光淡漠地看着自己布满针孔的手臂,骨肉均匀,苍白到仿佛失去所有生命力。
他随意地问:“基因药剂的事情......你和列昂说了么?”
医生感受到掌下的肌肉在这一瞬间变得绷紧。
“发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