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萧恪不过是想浅尝辄止,颤抖的唇瓣仅仅停留在她唇角和轮廓而已,但当余笙开始笨拙地回应起他的亲吻,萧恪的吻就显得有些迫切和贪恋了。
余笙不但没有阻止他舌尖的长驱直入,反而早早等在唇齿之后,期待一场期盼已久的肆意交缠。
还在萧恪腰间停留的那只手突然被他握着手腕反扣在头顶,混乱的呼吸之间,余笙听到自己衬衣纽扣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滚落至木地板上的声音,只是很快地,又被不绝于耳的交缠声盖过,紧贴的胸口也随着喘息的频率加速起伏着,一浪叠过一浪,以至于在两个人短暂的停歇时,双唇之间还拉扯出不愿分离的晶莹细丝。
深吻过后,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交错着乱了心跳。
萧恪汗湿的额头贴着余笙几缕粘腻的碎发,撑在地板上的那只手缓缓滑到余笙的侧腰,顺着她细腻的肌肤驾轻就熟地寻找着那颗腰间的小红痣,贪恋地把玩起来,一字一句都混着浓浓的情/欲。
“今晚别再逃了,好不好?”
余笙的呼吸还未平稳,整个人的意识都在方才的沉沦里涣散了,她迷离着那双漂亮的眸子,声音粘腻得含糊不清,尾音却还勾起了一丝轻佻的诱惑。
“我还能逃去哪里?嗯?”
话音刚落,那只还在侧腰上游走的手突然向下,一把捞起余笙的膝盖窝,而扣在她头顶的那只手,则顺势穿过她的后脖颈,搂在她的肩头,动作利索地直接将怀中的爱人稳稳打横抱了起来。
“不打扰妈妈好梦了,我们自己回房说点儿悄悄话。”
萧家老宅除了这间上锁的房间用来花葬萧太太,还保留了一间萧恪自己的屋子,这是他上寄宿学校前,为数不多住过的地方,也是他在老宅里留下的鲜有的痕迹。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角落,平时也不会有人经过,保姆定时清扫后便会落锁,而今晚是因为知道萧恪会回来守着萧天王过头七,才特地提前打扫干净准备着。
萧恪本来没想留在萧家大宅过夜,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间房子的陈设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尘不染的书桌上还摆了几张萧恪为数不多的童年照和一个没什么印象的玩偶,但萧恪对于这里的记忆却是模糊的,连房间里散发的气味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跟酒店开房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想着自己跟余笙的第一次居然是在这种没什么感情的地方,萧恪又有些懊悔——怀揣着这样矛盾的心理,方才被情/欲冲昏的头脑居然难得被唤醒了几分清明,连带着心情也不美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