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好,好,我走就是了!”
他重重摔开握在手里的一支赤金蝴蝶簪,适才握得太紧,掌心被扎得鲜血淋漓,滴滴答答沿着手腕流下。
司徒征全然没管手上的伤口,大步向外走去,用力摔上了门,烛火摇曳,书案上的摆设都连着震动。
他走了。
纪襄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告诫自己不准哭。
夜色已深,她呆呆地坐了片刻,不知过了多久,才猛然惊醒这里是司徒征的宅子。纪襄轻笑两声,站起来,整理她的手稿。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门被推开,司徒征冷着脸道:“我今夜就走。但陛下已经将启蒙孩童书册的事交给了我,每隔十日我会过来一趟。”
纪襄手上的动作一顿,一张嘴就被扑门而入的冷风灌入。她咳嗽几声,沙哑道:“好。”
他冷冷地点头,转身就走。
“等等!”纪襄追了两步,看着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的司徒征。
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她原本想说尽快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又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