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确说过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把这些儿女私事暂时抛到一边吧,如今正是紧要的时候。”
“我不会耽误正事的。”司徒征保证道。
他脑海里又浮现起纪襄毫不掩饰厌恶抗拒的眼神。她倚在粗壮树干上,小小一张脸上容色煞白,眼中含着因为呕吐带出的泪水。
纪襄一碰到他就想吐......
司徒征的心被人揪住一般疼痛,他不知道还能用何理由出现在纪襄面前。
但要让他就此不再顾虑她的安危,不再管她,那他也做不到。
“嗯。”太子应了一声,“你和她的事,等回到京城再说吧。”
太子拍了拍司徒征的肩膀,道:“你放心,真出事了孤还是会帮你的。”
司徒征勉强一笑。太子暗示什么他很清楚,但用皇权逼迫是他决不能做的事情。
可纪襄也不愿意听他的道歉。
他已经解释了并非真正把她当做消遣,日后还是慢慢求到她的谅解吧。
司徒征明日一早还有事,喝了两盏蜜水后告辞了。
太子闭着眼睛,身子往后仰。酒意在身体里慢慢流淌,一想到日后光景,除了有御极天下的志得意满,还有报仇的深仇大恨。
他心中浪潮起伏,思及亡母,只觉得谈氏死得太轻易了。
另一个仇人决不能轻易死了。
正想着,顾明辞慢慢坐了起来,拿起酒杯痛饮,道:“我终于知道她为何这么恨我了......”
太子闻言,睁开眼睛,叹了口气。他堂堂太子,何曾做过这种听人诉说情愁的活计?但今日已经排解过司徒征了,不好厚此薄彼,耐着性子问道:“为何?”
顾明辞醉得厉害,前言不搭后语,乱成一片。
太子听了许久,听出来了为何。他妻子在新婚时曾经生过一场病,他那时候没好好照料,以前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
如今他听了妻子的真心话,才知道妻子的失望不是一天两天。到了现在,妻子对他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坦白了让她开始失望的一次。
她最脆弱,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不上心。
太子这回都不屑安慰了。既然从没有珍惜过妻子,现在又不愿和离是做什么?
比司徒征还不如,是远远不如。太子在心中做了论断,让人将酒醉的顾明辞送回去。
他自己则是继续闭上眼睛,在树下小憩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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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襄被送回琼琚阁时,一路小跑过来的太医已经到了。
太医给纪襄看过多回了,原本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