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过筷子。
酒过三巡,顾明辞已经醉倒在了桌旁。司徒征百无聊赖地将手中酒盅抛到了树冠上,见状微微一笑。
这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落寞。
他并没有因着薄薄的醉意而眼神涣散,目光锐利地看着眼前一棵茂密的树,看着一片片树叶在夜风里簌簌摇落。许久,他收回视线,问道:“殿下为何要同意纪襄去劝说谢侯?”
太子皱眉:“我为何不同意?”
司徒征道:“这对她而言,十分危险。”
太子轻笑道:“确实危险,但我相信纪姑娘有能力做到。”
闻言,司徒征转过身,坐直了。他蹙着眉,漆黑的眼珠紧紧盯着太子,道:“她根本不清楚她面对她参与的是什么,她根本没意识到她有可能因此丧命,或是幽闭终身。殿下,以后不要让她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他语气严肃,一错不错地看着太子。
即使他和太子关系亲厚,也极少用这种近乎命令又近乎恳求的语气和太子说话。
太子一时失语,认真地打量着司徒征。
他薄醉,脸色微红,神情郁郁。
太子道:“这些话,你对纪姑娘说过吗?你怎么不知道她不清楚?”
“我今日问过她了,她告诉我并不喜欢这种事。”
“难道你喜欢?难道我喜欢?”太子反问道,“既然她不喜欢都要做,必然是有她所求的。我看纪姑娘心里很清楚她在做什么,你何必要阻止她呢?”
太子缓和了语气:“你之前说过不能让她嫁给章序这种人,但你自己呢?依我看,纪姑娘根本不需要你操心。”
“我怕她有危险。”司徒征喃喃道。
太子回道:“那你就去劝说纪姑娘,不用和我说。”
司徒征略带错愕,仍是看着他。
“纪姑娘为我做事,我会尽量保证她的安全,也会让太子妃关照她。但她是我助力,我为何要莫名其妙不用了?”太子敲敲桌子,“说难听些,她和我并无任何私人关系——而你呢?”
“你和她也没有。”太子道。
司徒征眼神定定,静默许久。
太子的言下之意,他司徒征并没有任何资格管她。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是见到了会互相行礼致意,但不会有任何私下来往的,是一对需要避嫌的陌生男女。
过去在静园琴瑟和鸣的日子,仿若好梦。
一旁的顾明辞发出模糊的梦呓,司徒征瞥他一眼,淡声道:“那我也不能看着她冒险。”
“你要怎么管?”太子心平气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