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来看她,责备她在宫里不该喝醉。
竟然因为醉酒在宫里歇息了一夜,得亏公主心善,只是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说了许久,广康伯又问她和二公主关系如何。
纪襄和几个公主来往不多,关系平平。她险些都忘了二公主也帮了她,提醒自己记得同她道谢。
对于父亲的问话,她敷衍地回了一句。
广康伯叹了口气,妻子不擅交际也就罢了,女儿有入宫的机缘,性子却和闷葫芦似的。虽然不
知道说了有没有用,他还是殷殷叮嘱了一番让她和二公主多多来往。
纪襄不耐烦极了,也懒得再敷衍毫不知情的父亲,说自己要睡觉了。
广康伯对上峰同僚一向会看脸色,但对于女儿又没必要顾虑她的心情。他又问:“章家可有说过几时来纳采?”
纪襄反问道:“我之婚事,是我能做主的吗?父亲若是问我,我只有说不如早早将口头婚约退掉的。”
她脸色是分明的冷淡,广康伯这才想到她可能不高兴了。想要指责她对父亲不敬,又忍住了。毕竟她不论如何都有个太后在,以后要嫁的人门第胜过纪家百倍。
甚至,还能在公主的寝殿同宿。
但是对女儿有火不能发实在憋屈,他沉了脸,草草丢下一句“此事没得商量”就走了。
从前纪襄如果被人这般甩脸子,一定会心里反省许久,不安许久。今日她是真的累了,压根没有心思再去搭理。
她累,却睡不着。
纪襄的思绪飘飘忽忽,最终决定明日就去书坊瞧瞧。她等不及也不好意思问萧骊珠,她总要弄懂男女之事到底是什么,昨日原本会发生什么。
她记得骊珠曾经提过一嘴,有教人做这种事的书。
-
夜沉如水,燕崇和司徒征对坐。
窗开了一扇,有晚风吹过,吹动烛火摇曳明灭。
燕崇关心地问:“纪姑娘人呢?”
“人没事,已经送回去了。”司徒征简略答道。
若是旁人中途将他拦下,自己去处置了,燕崇必然心有怀疑。但是,是司徒征做的,燕崇怎么也不会去猜他是为了私情,或者是为了这个姑娘。他根本没想到这点,也没有在司徒征脸上看出任何不寻常来。
他没有细问,到底和纪襄认识,知道她是全然无辜的,既然她人没事,也松了一口气。
“你怎的突然改了主意?”太子问道。
“殿下不会去玷污一个无辜姑娘,既然没造成不妥,恐怕陛下也是轻拿轻放了。不如将人证暂时留着,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