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
“进来。”
是来送饭的小厮,将晚膳送到就退下了。
她坐到司徒征对面,看着他已经动筷了,仍是觉得恍惚。
一种不真实感,如屋内浅淡的檀香萦绕在她的心头。
“不合你胃口?还是饿狠了,一时吃不下?”
纪襄慢吞吞答道:“吃不下。”
“慢慢吃,不着急。”
她应了一声,握着筷子吃了起来。司徒征没有再管她,也没有因为她格外慢嚼细咽就放慢自己的速度。
纪襄起初是饿过头了,才不觉得腹中饥饿。吃了几口后,仿佛瞬间开了胃,将桌上的菜吃得七七八八才停下。
饭毕,她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自己中药时的痴狂模样都被他见过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
她抬眼,却见司徒征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注视着她。
“你今日......”
“怎么了?”
纪襄摇摇头,没有将话说下去。
她原本想说你今日心情似乎不错。但似乎太亲昵了,他们二人远远没有这么熟悉。
在此事之前,司徒征还漠然地经过摔倒在台阶上的她,看都没看一眼。
纪襄原本以为她和司徒征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但之后呢?
她要怎么和司徒征私下来往,要怎么参与他和太子做的事?还有一桩她近日刻意不去细想的事,那就是她还有个未婚夫在外,他迟早会回来的。
如果能退婚就好了。
纪襄出神间,就听司徒征说:“我派人送你回去。你在家好生修养几日......”
他给纪襄制定了一个歇息的日期,道:“十四日后我休沐,届时你来法云寺见我。”
“好。”
纪襄连忙站了起来,心中不知是窃喜还是旁的心绪,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她也确实累极了。脑袋的晕眩和四肢的酸软,加之打起精神和司徒征说了许久的话,已经是勉强支撑着。
走了几步就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司徒征没有送她出去,那个见过数次的小童领着她出门了。
他的别院不大,怪不得侯夫人这么快就能走到了。纪襄坐上了马车,在路上想好了怎么在父亲面前糊弄过去。
街上灯影幢幢,纪襄依靠着车壁,怏怏地垂着脑袋,全然没有四处张望的兴致。
半晌,她叹了口气。
回到家时,已经临近戌时。易氏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回来了”,就打发纪襄回去歇息了。
再晚些时候,广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