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瞪着眼睛一瞧,眼神瞬间清醒,随后眼珠子一转,老脸瞬间垮下来,哀嚎声还未出口。
“呜呜呜,表哥!她们欺负我啊!”
白色的影子瞬间闪出去。
宫尚角还没看清脸,一个小炮弹就撞进怀里,愣是让他趔趄一下,手掌揽住对方的腰才不至于被带倒。
大鸟依人。
宫远徵傻眼,没想到吃瓜会波及到自己。
他迅速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把宫尚角怀里的江妄揪出来。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人抓住。
“哥?”宫远徵疑惑的望向手的主人。
宫尚角没有解释,而是抓住怀里人的肩膀,不等他用力,对方率先抬起脸,脸上没有一滴泪水,扯着嗓子干嚎。
但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宫尚角无奈地叹气,“她怎么你了?”
江妄还未说话,急匆匆凑上来的嬷嬷急忙搭话,生怕自己说的晚些,让江妄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修饰的说出来。
“角公子,这位江小姐不守规矩,还捣乱,婆子我一时没有法子才说了两句,没想到江小姐竟然不服管教,直接把大堂都给掀了。”
嬷嬷朝着宫尚角露出谄媚的笑,眼里全是委屈,好似在说我都是为了宫家,是江妄不守规矩。
却没有察觉到宫尚角眸中越来越浓的冷意,“是吗?”
“当然了,在场人都可为我作证。”嬷嬷指着身后新娘侍女,此后的一段日子都要在自己手下讨生活,她相信在场的都是明白人,知道该怎么说。
“我在问他。”宫尚角淡淡瞥了一眼嬷嬷,那眼神比寒潭里的冰还要冷,嬷嬷吓得打了个寒颤,嘴唇嗫嚅,不敢再多嘴。
随后,宫尚角缓缓收回视线,垂首望着怀里的江妄,“说吧,我为你做主。”
江妄眨巴着眼睛,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论起来实际情况确实和那婆子说的差不多,不过他就是受不了那那般没尊严的选亲规矩。
又是喝苦药汁子,又是检查牙齿量体,最后竟然还要把衣服全脱了,像是牲口一样躺下任由那几个婆子揉捏。
一想,怒气涌上心头。
但摸不准自己表哥对宫家的规矩是个什么看法。
他嘴一撇,眼睛一闭,还真淌下几滴滚烫的泪珠来,双手环胸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服,喊道:“她要脱我衣服,还要…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