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含着绝对占有意味的宣告。
从他踏入地牢,强行将她从血污和绝望中拖拽出来,无视她的撕咬和反抗,决定带她离开的那一刻起,
岁宁这个人,连同她的生死、她的去处,就已经被纳入了他的领地,成了他“李沉舟”的所有物。
这无关恩情是否还清,也无关她是否有用。
而是李沉舟这人就是如此霸道。
他侧眸看向柳随风,难得玩笑。
李沉舟“当初我带你走的时候,你不也一样。”
柳随风闻言,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名册粗糙的边缘。
帮主的恩情,他这辈子也还不完的。
柳随风一时语塞,随即苦笑一声,那点精算和质疑在李沉舟这句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的反问下,瞬间消散无形。
柳随风也是个聪明人,更是个合格的下属。
他立刻收敛了所有劝说,微微颔首。
柳随风“属下明白了。”
既然帮主心意已决,那再多言便是僭越。
他迅速转换了心态,收起了所有劝说之意。
他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带着点玩味的笑容,语气轻松了几分,甚至带上了一丝调侃,
柳随风“帮主既然决定了,那属下自然没话说。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瞟向石屋的方向,
柳随风“帮主,这小姑娘……啧,可真不是一般的爱哭啊。”
他回想起地牢里岁宁无声崩溃的泪水,回来路上那死死攥着衣角、眼睛红得像兔子的模样,还有刚才在后门那惊天动地的尖叫和眼泪,
柳随风“一看就是以前被家里人捧在手心娇养长大的,半点风雨没经过。这性子,养在咱们这刀头舔血的地方……”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沉舟一眼,
柳随风“您这往后,怕是有的‘受’咯。”
“受”字被他拖长了尾音,带着几分戏谑和善意的提醒。
养这么个娇气又脆弱的小哭包,可比管理一群桀骜不驯的汉子麻烦多了。
李沉舟没有反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