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听闻父亲竟要将所有新娘子都送去给宫远徵当试药的工具,心尖像是被钝器狠狠剜了一下,那股子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实在无法坐视这般荒唐事发生,当下便拉着金繁,两人借着暮色掩护,脚步匆匆地赶往地牢。?
地牢深处的火把明明灭灭,映着他们急切的身影。金繁利落的身手解决了看守的侍卫,宫子羽则逐一解开牢门上的锁链,将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新娘们扶起带了出去。
新娘子们互相搀扶着,眼里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水汽,跟着他们穿过幽暗的甬道,朝着那束象征生机的微光挪去。?
而此时的你,依旧在那间单独的牢房里。周遭的骚动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没能搅乱你半分心绪。你就着从铁窗透进来的零星月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藏着的那枚昆仑玉佩,听着远处渐渐消散的脚步声,唇角反而噙着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继续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你的、难得的宁静。
就在众人即将踏入密道入口,以为能挣脱囹圄之际,一阵夜风陡然卷起,吹得巷弄里的火把猎猎作响。
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一道身影。那人一袭玄色长袍,衣摆被风掀起边角,如墨的布料在月光下泛着冷寂的光泽,仿佛与沉沉夜色融为了一体。正是宫远徵,他负手而立,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眼神像淬了冰的利刃,瞬间冻住了所有人前行的脚步。
宫远徵宫子羽
话音未落,宫远徵指尖已弹出一颗石子。那石子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嗖” 地一声撞在密道入口的石壁上。只听 “咔哒” 一声脆响,暗藏的机括骤然启动,沉重的石门如巨兽的獠牙般猛地闭合,将众人逃生的希望狠狠掐断在门缝里。?
紧接着,他足尖一点屋面的青瓦,身形如墨色惊鸿般俯冲而下。玄色长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落地时双掌一翻,露出双手戴着的宫门特质手套 —— 那手套呈暗色,纹路如鳞,看着不起眼,却有着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厉害。尚未站稳,他已欺身向前,右掌带着破风之势直拍宫子羽面门,掌风凌厉得能掀动对方鬓角的发丝。?
宫子羽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左臂格挡开来,袖口处暗藏的短匕顺势弹出,“叮” 的一声刺在暗银色手套上,竟被弹开半寸,火星在暮色中迸溅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