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亲启,今日桃树开花了,比去年盛些。挽月说,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做桃花糕……”
信纸边角微微泛黄,却能清晰看出当年落笔时的温柔。刘砚之轻轻抚摸着信纸,仿佛能看到苏柠黎坐在桃树下写信的模样,看到刘耀文在边境收到信时的笑容。
“祖父,我能看看吗?”小念桃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封信。
“小心点。”刘砚之叮嘱道。
小念桃展开信纸,虽然认不全上面的字,却指着落款处的小桃枝图案,笑着说:“祖父你看,这里有桃花!”
“这是曾祖母和曾祖父的记号。”刘砚之解释道,“他们年少时在桃树下约定,写信时要画个小桃枝,代表‘我在等你’。”
小念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信纸轻轻放回木盒,又拿起那支玉簪,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曾祖母一定很喜欢这支簪子吧?”
“是呀。”刘砚之点头,“这支簪子断过一次,曾祖父找了最好的工匠修好,曾祖母戴了一辈子。她说,断过的簪子修好了更结实,就像她和曾祖父的情分。”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桃树上,将花瓣染成了金红色。小念桃抱着锦盒,拉着刘砚之的手:“祖父,等我长大了,也要像曾祖母一样勇敢,像曾祖父一样专一,还要守着这棵桃树,听它讲更多故事。”
刘砚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等你长大了,祖父就把这支玉簪传给你,把这些故事也传给你。”
岁月流转,将军府的桃树依旧每年春日盛放。那支玉簪,从苏柠黎到桃安,从桃安到小念儿,再从小念儿到刘念桃,一代代传了下去;那些关于“替嫁”“寻夫”“相守”的故事,也随着桃花的飘落,在时光里静静流淌。
再也没有人记得“夫人又跑了”的最初慌乱,只留下“桃树下的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而那满院的桃花,每年都会如期绽放,像是在续写着一个永恒的承诺——
只要桃花还开,我就会等你;只要我还在,我们的故事就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