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堂的烛火彻夜未熄。苏清颜跪在老夫人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祖母,您昨夜也看见了,那黑影鬼鬼祟祟进了妹妹院子,保不齐是敌国细作!妹妹若是被蒙骗,泄露了将军的军情,咱们将军府满门都要遭殃啊!”
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本就因苏柠黎“替嫁”的身份心存芥蒂,昨夜那黑影又确实可疑,苏清颜的话像根刺,扎在了她的心坎上。
“传我话,”老夫人终是松了口,“把苏柠黎带到柴房看管,再让人去查昨夜那黑影的来历,若真有通敌的证据,即刻报官!”
天刚亮,一队家丁就闯进了苏柠黎的院子。为首的管家面无表情:“少夫人,老夫人有令,请您去柴房暂住几日,等查清昨夜之事再说。”
挽月挡在苏柠黎身前,急声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家小姐!昨夜那是将军派来的暗卫,送的是平安信!”
“暗卫?”苏清颜从门外走进来,冷笑一声,“妹妹可真会编瞎话,将军出征怎会派暗卫回府送‘平安信’?怕是送军情给细作吧!”她说着,冲家丁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下去!”
家丁上前要拉苏柠黎,苏柠黎却站着没动,眼神冷冷地看向苏清颜:“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去柴房可以,但你若敢动挽月,我就是拼了命,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苏清颜被她的眼神吓到,却仍强撑着:“只要你老实待着,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的丫鬟。”
柴房又暗又潮,角落里堆着发霉的稻草。苏柠黎坐在稻草上,手里紧紧攥着刘耀文给的令牌——她不能去流云寺,她若走了,只会坐实“通敌”的罪名,不仅自己洗不清,还会连累刘耀文。
傍晚,挽月偷偷溜进来,塞给她一个馒头,哭着说:“小姐,老夫人让人去查暗卫了,可那暗卫早就走了,根本查不到踪迹!苏清颜还说,要是查不到证据,就把您送去官府,说您‘形迹可疑’!”
苏柠黎咬了口馒头,心中却异常平静。她知道,苏清颜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她必须自己找出证据,证明清白。
夜深时,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苏柠黎猛地抬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