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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一切结束,”他说,“我们去精灵之森,好不好?我听说那里的月影花会唱歌,唱给愿意听的人。”
玛雅没立刻回答。她低头看他们的影子,看自己的指尖被他的掌心包裹,看那条几乎看不见的黑痕在灯下安静沉睡。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句话:真正的治愈,不是让伤口消失,而是让伤口不再疼。
她抬眼,看进欧趴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片极静的湖,湖面上浮着一点小小的光,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好。”她说,声音轻,却像落在地上的雪,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壁灯的光在这一刻忽然亮了一度,像回应她的承诺。窗外的风声停了,雪原的夜重新归于寂静。医务室里,月影花汁的余香缓缓浮动,像一条温柔的小河,把他们的影子轻轻裹在一起,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