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远了,顾影还扒着车窗看那棵老槐树。
红绳上的木牌还在晃,像两个在风里跳舞的影子。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连廊遇见时,他手里那杯冒着白汽的姜茶——原来从那一刻起,有些约定就已经悄悄开始,像老槐树上的年轮,一圈圈绕着心意,慢慢长成了永远。
“对了,”马嘉祺忽然开口,方向盘转了个弯,“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琴行门口。
他拉着她走进去,指着角落里那架旧钢琴:“我第一次写歌用的就是它,后来老板搬家,我把它买下来了,一直放在这保养。”
他坐在钢琴前,指尖落下时,熟悉的旋律漫了出来——是《小猫和太阳》的调子,却比原版多了段温柔的间奏。
“这是‘约定’的旋律,”他侧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以后咱们的家,要留一间琴房,放这架钢琴,再放你的剧本和我的吉他。早上我煮咖啡,你读剧本;晚上我写歌,你给我剥橘子。”
顾影靠在钢琴上,看着他认真弹奏的侧脸,忽然觉得,最好的未来从来不是多华丽的承诺,而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小期待——是老槐树下的木牌,是手上的银戒指,是琴房里的钢琴,是每个清晨的咖啡香和夜晚的橘子甜。
琴声落时,窗外的月亮正好升起来,透过玻璃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的银辉和月光叠在一起,亮得让人心里发暖。
“走吧,回家。”马嘉祺站起身,牵起她的手。
巷口的桂花香还在飘,老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身后轻轻跟着,守护着两个关于永远的约定。
搬进新家的那天,顾影是被钢琴声叫醒的。
窗帘没拉严,清晨的光漏进来,在地板上织出细亮的纹路。
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就看见琴房的门虚掩着,马嘉祺坐在钢琴前,指尖落在琴键上,是《小猫和太阳》里最温柔的那段间奏。
“醒了?”他听见动静,转头时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软意,“本来想煮完咖啡再叫你,没忍住先试了试琴。”
顾影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
钢琴是昨天刚搬进来的,漆面上还留着淡淡的保养油香,琴键旁放着她的剧本,夹着片风干的槐树叶——是上次从老宅带回来的,她随手夹在里面当书签。
“这架琴比我想象中更适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