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拐进巷口，就看见院门口那棵比墙还高的老槐树，枝桠上还挂着那根红绳——猫和太阳的木牌被风吹得轻轻晃，比上次见时多了层浅淡的阳光痕迹。
“我奶奶早就盼着见你了。”
马嘉祺停好车，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果篮，指尖蹭过她的手背，“就是别紧张，她就是爱唠嗑，还准备了你爱吃的桂花糕。”
话音刚落，院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穿着蓝布衫的奶奶拄着拐杖出来，看见顾影就笑眯了眼，拉着她的手往屋里引：“姑娘长得真俊，跟我们嘉祺站一块儿，比年画里的人儿还配！”
堂屋里飘着桂花糕的甜香，桌上摆着刚沏好的茶。
奶奶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盒子，打开时里面哗啦啦掉出一堆旧照片——有马嘉祺小时候抱着吉他的样子，有他第一次获奖的证书，最底下还压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稚嫩的笔迹：“等我写够100首歌，就带喜欢的人来挂木牌。”
“这是他十岁时写的。”
奶奶笑着指了指纸条，又看了眼顾影，“去年他回来，偷偷把木牌挂上时，我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有人了。”
顾影转头看马嘉祺，他正低头给茶杯续水，耳尖悄悄红了。
窗外的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透过叶缝落在纸条上，像给那句孩子气的约定，镀上了时光的糖。
午后的时光过得很慢。
马嘉祺陪奶奶下棋，顾影在旁边剥橘子，偶尔帮奶奶出个“馊主意”，逗得三个人都笑。
后来奶奶累了，靠在藤椅上打盹，马嘉祺拉着顾影走到院外的槐树下。
他踮脚取下那两个木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其实我小时候总在这树下写歌，奶奶说，槐树能听见人心声，挂个木牌就能让愿望成真。”
顾影接过木牌，猫的眼睛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那现在，你的愿望成真了吗？”
他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时里面是枚银戒指——戒面上刻着细小的猫爪和太阳纹，像把两个木牌的样子，缩成了能戴在指尖的温柔。
“还没完全成真。”
他单膝蹲下，抬头看她时，眼里的光比槐树叶间的阳光还亮，“我还没问我的小猫，愿不愿意一辈子和太阳待在一起，把老槐树的约定，变成一辈子的承诺。”
顾影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