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握着话筒，侧头看了顾影一眼，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不是藏，是在慢慢靠近。就像声波从相遇到共振，需要时间找到相同的频率。”
顾影接过话茬，声音清亮：“而且最好的糖，往往藏在细节里。比如某个雨天的猫，某杯温度刚好的姜茶，某首没名字的歌。”
台下的掌声里，顾影忽然看见第一排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马嘉祺的妹妹，那个追《夏夜晚风》的小姑娘，正举着块写着“嫂子好”的灯牌，笑得一脸灿烂。
活动结束后，小姑娘跑过来，把手里的向日葵塞给顾影：“嫂子，我哥说你喜欢这个。他还说，等你们结婚，要把《小猫和太阳》改成婚礼进行曲。”
马嘉祺的耳朵瞬间红了，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别瞎说。”
“我没瞎说！”小姑娘不服气地掏出手机，“我有证据！你上次在家庭群里说的！”
顾影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忽然想起录音棚里那句“小猫找到了太阳”。
原来有些计划，早就悄悄开始了，像首循环播放的歌，前奏刚起，就知道结尾会有多甜。
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色。
马嘉祺握着方向盘，忽然说：“其实我还写了段旋律，叫‘公开日’，想加在《小猫和太阳》的remix版里。”
“什么样的？”顾影侧头看他，晚霞落在他侧脸，像幅温柔的画。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哼了起来。调子比原版更轻快，像撒了把跳跳糖，中间夹杂着几句模糊的歌词，是那天在录音棚里没说出口的情话。
“等我们老了，就把所有的旋律串起来，”他哼完，认真地说，“从连廊到公开，从现在到以后，做一张很长很长的专辑。”
顾影笑着点头，指尖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车窗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串永远不会熄灭的星星灯。
她想起《回声》里那句被反复提及的台词：“声波会记得所有声音。”
原来真的会记得。
记得第一次遇见时的白汽，记得剧本上的铅笔字，记得雨夜的猫，记得吉他弦上的心跳，记得公开日的阳光，还有此刻，他哼着的、关于永远的旋律。
手机震了下，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是他偷偷拍的她，穿着婚纱站在教堂里，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