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的一部分。
许是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她猛地停下动作,侧耳细听,试探着问……
禾晏“可是有人来了?”
禾如非站在阴影里,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默默地转身,脚步匆匆地往外走。
回到禾府后,他枯坐了整整一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愈发清晰——禾晏留不得了。
她活着一日,对禾家便是一日的威胁,更像是一根刺,时时刻刻扎在他心头,提醒着他,他从来都不是真正的飞鸿将军,他永远也及不上那个女人!
直到禾晏“死”后,禾如非才终于觉得心头那块巨石落了地。
可谁能想到,此刻他赖以支撑的剑术,那套模仿了禾晏千百遍的招式,在对面女子的剑下,竟笨拙得如同孩童玩闹。
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明晃晃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那声轻飘飘的“大哥”,更是唤得他浑身发寒,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手中的青琅剑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禾晏朝他瞥了一眼,脸上依旧挂着盈盈笑意,弯腰将剑捡起。
她低头看着被自己一脚踢得跪倒在地的禾如非,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
禾晏多谢禾公子,这青琅剑,日后便是我的了。
说罢,她一手握着自己的剑,一手拎着青琅,转身便往广场外走去。
周围的人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绝不是禾如非手下留情能有的结果!
若真是有意相让,怎会被一个女子逼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那跪倒在地的姿态,终究是带着几分难堪的羞辱。
燕贺眉头紧锁,转头问身旁的肖珏……
燕贺先前禾晏同我一起说禾如非的不是,我还当她是故意奉承我。
燕贺如今看来,她与这禾如非之间,怕是积怨不浅。
燕贺你可知晓,禾如非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不等肖珏答话,他又摆摆手,自己先说道……
燕贺罢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场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结局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