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刺骨寒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禾如非那就索性再杀她一次。
禾如非管她是真是假,是披着人皮的鬼魅,还是别有用心的冒牌货。
禾如非只要她死了,世间再没这个人,所有的麻烦,自然也就一了百了了。
“这……这怎么能行?”
许之恒像是被这句话灼伤了一般,脸色骤然间变得惨白如纸,脚下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半步。
他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丝颤抖和变形,再也无法维持以往的平静与镇定……
“你疯了不成?她如今可是肖怀瑾要明媒正娶的未婚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肖怀瑾是什么人物,我们怎么敢动他的人?这要是一个不慎,咱们俩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促地摇着头,眼里的惊骇更甚,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动手之后的滔天祸事。
许之恒终究没能和徐相搭上话。这结果于许家而言,倒也不算坏事……
他们本就抱着能不与肖珏起冲突,便尽量避着走的心思,如今这般局面,反倒省了许多周旋的麻烦。
禾如非心里清楚,绝不能把实情告诉许之恒。
毕竟因徐相之事,肖珏早已将目光投向了禾家,这等隐秘若是让许之恒知晓。
以他那胆小如鼠、遇事只懂退缩的性子,指不定会为了苟活,转头就向肖珏告密,妄想以此换得一线生机。
思虑良久,禾如非方才缓缓启唇……
禾如非我已让人细细查过,禾家当年在朔京时,曾与一户人家结下过死仇。
禾如非虽说那件事早已了结,这些年又因着肖怀瑾的缘故,更无人敢主动提及。
禾如非但对方当年可是折了一个儿子,这份血仇压在心底,未必就真能彻底消散,说不定仍存着怨气。
他微微一顿,目光中悄然掠过一抹深邃的算计,仿佛暗潮涌动的海面下隐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意图,令人心头不由一凛……
禾如非我猜,先前范家少爷的死,多半与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