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安。
他骤然转身，胸口因方才的急切上下起伏，难以平复。
一双眼眸中满是焦灼与惶恐，情绪几乎要从他的目光里溢出，根本未等两人站稳，他便已带着几分急迫朝禾如非发问……
“怎么样？这几日你到底有没有查探清楚？那个叫禾晏的女子，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此番找上门来，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禾如非的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见他鬓角微有湿意，衣衫略显凌乱，心中顿时明了，此人此刻怕是心神动荡已至极点。
遂淡然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诮，那微妙的语调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小石子，虽不起波澜，却暗藏涟漪……
禾如非不过几日未见，你竟吓成了这副模样，连门都不敢踏出半步了？
“你不懂……你是真的不懂啊……”
许之恒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腹微微用力，仿佛想将那股难以言喻的胀痛压回颅内。
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竭力克制某种汹涌的情绪，却又无法完全掩饰内心的波动……
“那日你没亲眼瞧见她同封云将军说话时的样子，她的神态，她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那股子劲儿，简直像极了当年的禾晏！”
“尤其是她看人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的东西，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她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绝对是！”
禾如非缓步走到屋中的梨花木椅旁，轻轻落座。
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椅边精美的雕花，那细腻的纹理仿佛带着岁月的温度，一丝凉意却悄然从指腹蔓延至心底。
神情依然保持着那副不紧不慢的姿态，仿佛许之恒口中所描述的惊涛骇浪，在他眼中不过是微风轻拂，连一丝波澜都无法掀起。
禾如非就算她当真怀着恶意而来，这事也并非没有解法。
许之恒闻言一怔，忙追问……
“什么意思？你倒是快说！”
禾如非你不是一直揣着疑心，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禾晏吗？
禾如非抬眸，目光如冰刃般刺向对方，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冽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