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禾晏又溺水……可有查到什么?
谷雨姑娘怎突然问起这个?
谷雨手一顿,托盘上的银匙轻磕出声响……
谷雨这事儿我不大清楚,倒是前几日霜降买酸杏脯时听人嚼舌根……
她放低声音凑近些……
谷雨说那范公子死时才新婚半月,夫人是宣德郎家的唐莺。
谷雨如今唐大人使了手段让范家写了放妻书,唐小姐已回了母家。
玉箫指尖攥紧了袖中锦帕,指节泛白……
玉箫禾小姐的尸首……可有人下河打捞?
谷雨叹着气摇头……
谷雨禾校尉不过是个从八品的武散官,哪比得上家大业大的范家?
谷雨再说范公子偏偏死在与禾小姐同游时,范家怕担干系,早放出话来不许人靠近那片湖。
她望着窗外沉沉夜色,湖面上隐约浮着几点渔火……
谷雨何况镜湖那么大,就算想捞……又从何捞起呢?
玉箫凝视着窗外那片明晃晃的日光,刺眼的光芒透过窗棂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她眉梢微动,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诉说,却又在一瞬间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悄然散入空气中……
玉箫保不住晏晏,是因我已是禾家妇,族中长辈的决断我左右不得。
玉箫可如今连个与她同名的姑娘都护不住,甚至……
她喉头微哽,眼眶渐渐泛起红潮。
谷雨姑娘万万不能动气!
谷雨慌忙扶住她颤抖的肩……
谷雨您腹中还有小主子呢!
初夏的风卷着廊下蔷薇香吹进来,玉箫攥着袖口的手慢慢松开,指尖仍带着凉意。
她定了定神,忽然握住谷雨的手……
玉箫若有一日,我做的决定与父王、兄长的心意相悖,你还会信我吗?
谷雨一愣,竹帘外的蝉鸣声突然清晰起来。
她看着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