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禹坤会把带露的花从窗缝塞进来,张泽禹熬的药虽然苦,却总在碗底藏着颗蜜饯。
某天夜里,他听见门外传来争执声,是个陌生的男人在喊:“把那小子交出来,我给你们十倍的价钱!”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和一声短促的惨叫。
朱志鑫猛地坐起来,心口跳得像要炸开。门被推开时,张极走进来,银饰上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他笑着递过颗野果:“阿志别怕,吵到你了?”
那一刻,朱志鑫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突然不觉得怕了。他接过野果,指尖触到对方微凉的皮肤,轻声问:“是为了我吗?”
张极愣了下,随即重重点头,眼里的偏执几乎要溢出来:“你是我们的。”
朱志鑫低下头,咬了口野果,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下。他开始配合他们喝药,会在邓佳鑫点朱砂时主动仰起脸,会在余宇涵吹笛时跟着哼两句。没人发现,他看那些符咒的眼神越来越沉,指尖悄悄记下了墙上草药的排列——那是苗疆最毒的几种,混在一起能让人疼得求生不得。
有外寨的人想来抢人,说要把张泽禹他们带去做苦力。那天朱志鑫正在火塘边烤橘子,听童禹坤说完,只是把橘子皮扔进火里,火苗“噼啪”窜高了些。
夜里,外寨那几个人就被发现倒在雾里,浑身长满红疹,痒得在泥里打滚,嘴里喊着胡话,看人的眼神像见了鬼。
张峻豪找到朱志鑫时,他正坐在吊脚楼的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个装着毒虫的小竹筒,见人来了,慢悠悠地把竹筒收进袖袋,笑起来时,眼底的阴郁像化不开的墨:“处理干净了?”
张峻豪喉结滚了滚,走上前把他抱下来,指尖触到他袖口的冰凉:“阿志……”
“他们想碰你们。”朱志鑫打断他,声音轻得像雾,却带着股狠劲,“碰你们的人,都该烂在雾里。”
他抬手,指尖抚过张峻豪手腕上的旧疤——那是以前护着他时被蛇咬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像头蓄势待发的疯狗,温柔里藏着见血的獠牙。
后来,寨外的雾更浓了,再也没人敢靠近。吊脚楼的火塘永远烧得旺,朱志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