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无奈。
宿舍楼下，邓佳鑫他们的行李箱早就被管家接走了。早上赵冠羽走前在宿舍群里发了句“照顾好自己”，穆祉丞发了张姚昱辰抱着陈天润哭的照片，群消息就再没更新过。左航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扣，是邓佳鑫绣的“航”字，线脚歪歪扭扭，却被他攥得发热。
直播镜头切到后台时，张泽禹正往舞台方向走，张极跟在他身后半步，两人之间隔着道看不见的缝。主持人喊“请练习生们上台”时，朱志鑫先迈步，苏新皓故意慢了两秒，等走到台上，站位被安排在舞台两侧，灯光亮起时，两人同时往中间看，又同时别开眼。
“现在宣布出道名单——”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开，左航听见自己的名字时，没像想象中那样激动，只想起邓佳鑫说过“你肯定能出道，到时候我在台下给你鼓掌”，可台下的观众席里，再也找不到那个总穿白T恤的身影。
余宇涵和张峻豪握了握手，张峻豪笑了笑：“成了。”余宇涵点头，却往张极和张泽禹那边看了眼——两人站在相邻的位置，肩膀快碰到了，却没人敢先歪一下。
直播结束后，后台乱成一团，李总被记者围着采访，说“这是公司最有潜力的组合”。张极趁没人注意，往张泽禹身边凑了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会儿我去你宿舍，窗户没锁。”张泽禹点头，指尖在身侧蜷了蜷。
朱志鑫在走廊拐角等苏新皓，看见他跑过来时，伸手拽进怀里抱了抱，苏新皓埋在他颈窝哼了声：“刚才镜头扫到你，你都没看我。”朱志鑫拍着他后背笑：“看了，在心里看的。”
左航站在舞台上没走，聚光灯暗了，只有应急灯亮着。他拿出手机给邓佳鑫发消息：“我出道了。”过了会儿，手机震了震，对方回了个笑脸：“我就知道你可以，恭喜。”
聚散总在一瞬间。有人离开，带着未说出口的遗憾；有人留下，揣着藏在心里的牵挂。组合的名字被投在大屏幕上时，张极偷偷碰了碰张泽禹的手背，朱志鑫往苏新皓那边挪了半步，左航把手机揣回口袋，抬头看舞台顶的灯——以后的路要一起走了，带着离开的人的份，也带着没说出口的话，慢慢走。
星光落在他们身上，亮得耀眼，也暖得让人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