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独自站在露台边缘,指节攥得发白。远处山海相接处泛起铁灰色的晨光,像柄未开刃的刀横亘在天际。
作为张家新任家主,他肩头压着整座宗族的性命。
身后祠堂里供奉的数百牌位在香火中注视着他,那些鎏金的名字化作锁链,将他牢牢钉在这血腥的宝座之上。
海风裹着咸腥扑来,他忽然低笑出声。
多可笑啊——他手握重权,却连至亲之人都留不住。
他必须顺着A国王室,否则“诛九族”三个字,随时会变成悬在张家上万的脖颈上的铡刀。
指尖的烟灰簌簌落下,烫穿了昂贵的地毯。就像他此刻的选择,正将某些更珍贵的东西,一寸寸烧成灰烬。
烟蒂在烟灰缸里碾灭最后一缕青烟,管家恰好躬身出现在廊柱旁。
“国王有请”
张泽禹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露台边缘凝结的晨露。
他迈步走向那座由权柄与鲜血浇筑的宫殿,锃亮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锋上。
丁程鑫倚在王座里,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枚黑玉棋子。
见张泽禹进来,他狐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
丁程鑫合作吧
棋子“咔哒”落在棋盘上。
丁程鑫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弟弟的病怎么治
殿内熏香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丁程鑫他的病…需要苏新皓作为药引
丁程鑫的尾音像毒蛇吐信,在张泽禹耳畔缠绕。
他故意将解法说得残忍,若选苏新皓,便是背弃手足,就给张泽禹定罪,杀了他;若不选,他便可以继续利用张函瑞的病逼他乖乖就范,同时,对张泽禹来说,这是保全他的至高之位的唯一方法。
张泽禹我答应你
张泽禹没有犹豫,他好像已经想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丁程鑫忽然笑起来,似乎对他的决定很满意。
丁程鑫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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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位前夜,月光像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扎进王宫的廊柱。
严浩翔站在档案室,亲手将张真源的委任状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