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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好啊。
少女唇边的那抹浅笑,成了他接下来几天里唯一的念想。画面在他脑中反复描摹、无限放大,每一次回放都搅动着胸腔里难以名状的潮涌。
他想抓住它,将这汹涌却笨拙得不知如何言说的心意,用一种更具体、更恒久的方式记录下来。
纹身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按捺。他想成为她的所有,属于她,也只属于她。
张桂源选择了独自走进那家他早已打听好的纹身店。
纹身店隐匿在老城区的一条巷尾。纹身师是个年轻男人,裸露在外的手臂纹满了繁复的图案,指尖夹着烟,火星明灭。他抬眼,上下扫了张桂源一圈。
龙套.【纹身师】“哟,一个人?”
他嗓音有些沙哑,弹了弹烟灰。
龙套.【纹身师】“想好了?纹什么?位置。”
张桂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块皮肤光滑,袒露在衣领边缘,像一块未经开垦的领地。
纹身师叼着烟的嘴角似乎扯了一下。他没多劝,只是掐灭了烟蒂,利落地戴上一副黑手套。机器被调试着,他让张桂源躺下。
龙套.【纹身师】“这块儿皮薄,比较痛,忍着点。”
酒精棉片简单擦过颈侧周围的皮肤,下一秒,针尖带着高频的振动,扎进了皮肉。
一股尖锐的痛感瞬间炸开,沿着脊椎一路窜上天灵盖。张桂源倒抽一口气,后槽牙死死咬合,齿根酸胀。
好痛。
痛得真真切切,且毫无缓冲。而当针头在皮肤上拖行,勾勒着轮廓时,那种切割感便凌迟般蔓延开来。仿佛有人用生了锈的刀片,正剐蹭着他的血肉。
汗珠几乎是瞬间从他额角、鼻尖、甚至鬓角争先恐后地渗出,沿着下颌线滚落。
龙套.【纹身师】“放松点。肌肉太紧,针都跳了,颜色吃不进去。”
张桂源强迫着自己放松,但颈部的剧痛却像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闭上眼,脑海里满是祁生野的脸。
抱怨饭菜不合口时,嘴唇会无意识地微微撅起;发现他悄悄备下的桂花糕和祛疤膏,脸颊和耳根都会泛起红;明明娇气得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