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是疼的,但意外的干爽。
是了。陈奕恒在这种事后的“清理”上,向来称得上尽职尽责,一贯的无可挑剔。
但这无法抵消整个进程的荒谬与混乱。
与他,这本身就是个意外。昨夜不过只是想将这个醉得不成样的小混蛋拖回来安置,怎么就把自己又一次送到了他身边。
没意思。对同一个人,她吝啬到连第二次心动都嫌浪费。更何况,少年那些近乎报复的粗暴、带着惩罚意味的玩弄,在她的身体和记忆里留下难以直视的痕迹。
那是陈奕恒,却又如此陌生而令人齿冷。
她走到桌边,抓过一张便签,潦草地划下几个字,拍在桌面上。仿佛那不是留言,而是在丢弃一件令人厌弃的垃圾。
她扯过皱巴巴的外套,裹紧自己。祁生野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将自己置身于门外尚且清冷的空气里。
她说了一句。
祁生野.“再见。”
走了。
就当是一次纯粹生理性的纾解,仅此而已。
.
梨.
梨.“感谢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