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共只尝过两次。
第一次是初来乍到,被拉着排了两小时,后一次全托台风天的福。
但张函瑞从明晃晃的日头里钻进来,将汤包捧到她面前。他总是这样,默不作声地穿过盛夏午后黏稠的热浪,把那些需要漫长等待的、需要拼抢争夺的东西,轻描淡写地搁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只会垂着眉眼温顺地笑。
张函瑞.“碰巧路过,没等多久。”
那些他未说出口的潮湿心事,在舌尖化作绵密的刺痛,顺着喉管一路烧到心口。
祁生野想,哪怕是乖孩子,也需要被奖励的。
她踮起脚尖。少年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用掌心捧住那张总在克制情绪的脸,任由发丝被晚风撩起,轻轻擦过他泛红的耳尖。
这个动作太逾矩了,可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她舍不得松手。
她不管不顾地用鼻尖蹭过他脸颊,最终那个吻落在了唇角。
珍而重之的触感里藏着说不尽的情绪,在掌心无声漫溢。
祁生野.“明天见,函瑞。”
她退后半步,却不敢看少年骤然亮起来的眼睛。
刚才那抹温度还停留在唇边。祁生野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悔,她好像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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