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生来就带着骄矜,学不会忍气吞声地吞咽委屈,酸涩与不满从来都直白地写在眼角眉梢,在祁生野面前他更是坦荡得近乎放肆。
他将吃醋的酸涩与恼意尽数瘫在明面上,明目张胆地不满,理直气壮地发火,甚至能为了达成目的,故意用些手段逼她就范。
他偏要让她知道,自己不是纯情小狗。他自有千万种方式教祁生野懂得,纵容与惩罚从来都是硬币的两面。
他开始给祁生野打电话。屏幕上显示未接提示时,张桂源又一次按下重拨键。
第一个电话无人接听,第二个依旧沉默,第三个、第四个……机械重复的拨号动作逐渐变得麻木,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数不清究竟拨了多少次。
后槽牙咬得发酸,暴戾的情绪终于决堤。他踉跄着起身,扬起手将手机砸向墙面。
他只觉得自己错误。被那人眼角一抹薄红蛊惑,就生出那样荒唐的恻隐之心。
不该心软的。
张桂源.“张叔,订最早一班去南城的飞机。”
张桂源.“现在就要。”
必须亲自赶去,亲手惩罚这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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