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山谷入口,热闹更胜往昔,船来船往,络绎不绝。云为衫站在岸边,目及之处皆是自由的山河,天地虽大,却也给人无所归依之感。
云为衫回头,再次看着宏大的宫门,转头上船。小船缓缓离岸,只有船夫苍凉的歌声回荡在山谷中。
走出旧尘山谷,眼界为之一宽,医馆驿站庭院里依然是人声鼎沸,但云为衫却更觉心里空空荡荡。
云为衫离了宫门,心头空落落,院落门口停着马车,六个送货郎嚷嚷着,“这是赶着给万花楼送货的。”一名送货郎说着,掀开货车上的遮雨布,“瞧,都是些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
另一名送货郎说:“这里面都是药材,再加上你们这里的,就齐活了。” 云为衫低声自语:“万花楼?”她心下起疑,好奇地一边观察,一边走近院落,发现这六个人虽然乔装成了送货郎,但脚步沉稳有力,动作干脆利索,个个目光犀利,明显都是功夫高手,且脚上无送货赶路的泥巴,甚至连裤腿都十分干净,哪像送货郎?
云为衫抬头,见马车上是一个身形高大低头不语的男子,廊檐阴影下,静坐着一个头戴黑色斗笠、穿着破败僧袍的人。
屋檐顶上蹲着一个身材瘦削、面色阴暗之人,他像是感应到云为衫的目光,突然回头看向云为衫,诡异一笑。云为衫辨认着面前三人,脑海中浮现一个个画面:
在无锋训练室,寒鸦肆跟她讲述:“魑魅魍魉,逐级增强。一般平日里行动,都是魑、魅两阶,而‘魍’发音近似‘王’,且一共有四个,所以,在无锋内部,‘魍’也称为‘四方之王’:东方之魍,悲旭;南方之魍,司徒红;北方之魍,寒衣客;西方之魍,万俟哀。四人互不干涉,各霸一方,独立管辖。”
“那‘魉’呢?”云为衫出声问道:“ ‘魉’自然有两个。无锋内部称为'天地双魉',一天一地,只听命于首领,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名字和身份,就像鬼魅一般无影无踪,我只知道七年前'地之魉'被杀。”
云为衫有些疑惑道:“被杀……” 寒鸦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道:“对,被现任“地之魉”所杀……”
“双魉一旦出现,必将会血流成河……”
寒鸦肆摊开面前的卷轴,上面有四个画像,前三个男人有样貌,最后一个女子没有面容出声道:“我只见过三个'魍' ” 云为衫出声问道:“哪三个?”
“东方之魍,悲旭;北方之魍,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