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今日倒是多了些热闹和生气,因为天气正好,裴妧栀也跟着宫尚角出来走动,宫尚角和宫远徵正准备出门,裴妧栀将二人送至前院,路过庭院时,看到上官浅正在院子里和下人一起整理院落。
上官浅的脸上沾了点泥土,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玉臂面露笑颜,原本单调的前院多了很多花苞,花圃里种了不少新鲜的花草,气味清香,颜色斑斓。
院子里腾起阵阵尘土,宫尚角停下脚步,有些皱眉道:“这是在做什么?” 下人们原本在专心忙活,突然听见他的声音,都吓得停下了动作,看到裴妧栀也在心头稍稍送了口气,离得最近的一个下人赶紧行礼,紧张地回答:“种……种花。”
宫尚角脸色变得更难看,冷笑道:“种花?” 下人唯唯诺诺地答道:“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儿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杜鹃开得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不远处的上官浅放下手里的东西,向他跑来。她兴致盎然,上官浅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突然愣住了,因为宫尚角整个人阴沉这脸,见他神色不悦,眼神里冰冷一片,连印在瞳孔里的花仿佛都失了颜色,所有人都惶恐起来,纷纷跪下,大气不敢出。
唯有上官浅还站着,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无措,如瓷的指尖泥泞一片。宫尚角出声问道:“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咬着牙,委屈得低下了头,忍了忍,还是屈膝跪了下去。
她刚跪到一半,就被裴妧栀伸手扶住了,她重新站直了身,到底没有跪下去,裴妧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将手中的丝帕递给她,温声道:“上官姑娘,擦擦脸吧,女孩子的脸面最是重要了。” 上官浅微垂着眼眸,眸子里藏着些许冷意,有些感激道:“多谢夫人。”
宫尚角面色如水般平静,轻瞥了一眼花坛冷漠道:“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只要白色的。” 裴妧栀对着上官浅淡淡笑道:“上官姑娘若是喜欢花,可以去后院。”
留下这句话,裴妧栀便跟着二人朝角宫外走去,出了角宫裴妧栀拉了拉宫尚角的衣袖小声嘟囔道:“宫尚角,你总是这么凶干嘛?” 宫尚角轻笑了一声,歪着头温声道:“因为他们都不是你。”
角宫内,宫尚角离开后,大家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上官浅把手帕捏在手里,抬起手背擦掉了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没用手帕去擦,然后转过头对下人们表示抱歉:“抱歉了,大家。”
上官浅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