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试探倒是让云为衫后背发凉,一旁的金复已经收起手上的画卷,得到了宫尚角一个眼色,默默退回旁边。
执刃大殿上,尘埃落定。
“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宫尚角背起手,神情恢复淡漠。
宫子羽闻言,心中无名怒火起,也该轮到他算账了。于是,他突然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然后转头向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提及贾管事,裴妧栀想起了那日医馆之事,藏在垂落的发丝下却闪烁着微光的眼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情,皱起眉意识到了什么。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却眼也不眨地盯着宫远徵:“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满堂震惊。这不亚于指证徵宫用假的百草萃谋害老执刃,裴妧栀站在宫尚角身侧暗暗瞧着宫尚角的神色,宫远徵怒斥道:“混账狗东西,你放什么狗屁!”说完朝贾管事扑过去,手上寒光乍起,他竟掏出了随身的短刀。
宫子羽早有防备,快速拔刀,铮然一声,用刀刃格挡掉宫远徵的进攻,同时,刀锋继续朝宫远徵刺去。利刃破空,宫尚角突然出手,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非常薄的金属丝线编制而成的手套,他空手迎刃,握住宫子羽的刀锋,手腕翻转,刀刃在他手里顷刻间四分五裂,残片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宫子羽被巨大的内力震退,眼看就要摔倒,金繁突然闪身到宫子羽背后,托住他。“住手!”月长老发出呵斥。宫尚角收手,不经意地将宫远徵护在自己身后,裴妧栀上前将宫远徵拉至身后,朝他摇了摇头,低声道:“远徵,不要冲动,杀了他便死无对证了。”
宫远徵默默低下了脑袋,殿中一时鸦雀无声。云为衫和上官浅互相对过眼色,静观其变。宫远徵气结,指着贾管事:“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花长老见兹事体大,站起来俯视:“贾管事!说清楚!”贾管事用一种被宫远徵胁迫的表情,唯唯诺诺地说:“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徵公子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但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