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和上官浅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宫尚角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扫过两人的脸。云为衫心跳很快,她忍不住抬起眼睛看向宫子羽,正好迎上他的视线,他的眼里有一种坚定和安抚般的温暖,莫名地让她感觉到有些安心。
二人在抬眼看向裴妧栀,却瞧见了她眼中的那抹探究,那双眸子如墨般深邃,似要将她们看穿一般,仿佛她们的秘密在她面前化为虚影。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上官浅轻轻点头,没多说话。然而,侍卫没有继续念下去。
那片刻的凝滞,让云为衫感觉心跳已经乱了,裴妧栀唇角微勾,静静观察着云为衫的表现,眼里悄然划过一抹期待,侍卫短暂停顿后,继续宣读:“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裴妧栀眼尾微挑,传回的文书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身份没有异常,这是宫尚角在试探她,若是应付不过这番试探,那就真是一颗经不起考验的废棋。
云为衫突然一阵耳鸣。她下意识转过头,看见上官浅急促地用唇语对自己说:“动手!” 裴妧栀极其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眼底划过一抹冷意,这个上官浅可真是有意思,虽然她们应该算得上同属一个阵营,但她不喜欢别人惦念她的东西,这个上官浅当日竟然在女客院落说出那番话来,她对此很不开心。
此刻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云为衫身上,包括宫子羽,炽热的视线让她如被灼烧,耳边除了越来越响的蜂鸣声,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了。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云为衫反问:“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却回避这个问题,只说道:“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云为衫点头:“你问。” 宫尚角:“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遇到歹人?”云为衫镇定道:“……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问起:“那因何从未禀报?” 云为衫露出为难的样子:“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隐了下来。”说着,转向了宫子羽,她知道那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故意微微欠身请罪:“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立即安抚:“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说完,转向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