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的宫门被猛地合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隔绝了内外。那小太监被珍珠粉呛得涕泪横流,满脸惨白,惊骇地望着眼前这个眼神冰冷如刀的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瘫倒在地。
殿内霎时乱成一团。愉贵人抚着肚子,脸色煞白,吓得几乎晕厥过去。宫女们手足无措,惊慌地看向魏璎珞。
“都站在原地,不许动!”魏璎珞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目光如电,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珍珠粉有毒,谋害皇嗣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在皇后娘娘驾到之前,谁若敢妄动,休怪我不讲情面!”
她一番话,顿时镇住了场面。所有宫人都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去报信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几乎是哭喊着冲向了正在筹备寿宴、忙得焦头烂额的长春宫。
容音正与内务府总管核对宴席菜单,听闻永和宫来人急报,再听清“毒粉”、“谋害皇嗣”几个字,手中朱笔“啪”地一声掉落在地,溅起几点墨痕。
她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摆驾永和宫!”
什么千秋寿诞,什么六宫事务,此刻全都抛诸脑后。她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那件略显繁复的吉服,扶着明玉的手,脚步急促地便往外走。尔晴紧随其后,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不定。
皇后仪仗匆匆赶到永和宫时,宫门依旧紧闭。守门的太监见是皇后,慌忙开门。
容音一步踏入殿内,目光首先落在被宫女搀扶着、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愉贵人身上,见她虽受惊吓但似乎并无大碍,心下稍安。随即,她的视线便定格在殿中央——魏璎珞像一尊冷面煞神般站在那里,脚边是瘫软如泥、满脸白粉的小太监,以及洒了一地的珍珠粉末。
“怎么回事?”容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和威严。
魏璎珞上前,规规矩矩行了大礼,声音清晰冷静,将发现珍珠粉有异、私下找太医验证、以及方才当场扣下人赃的经过言简意赅地禀报了一遍,并将那包被太医验过的问题珍珠粉呈上。
“……太医断言,此粉掺杂了受污有毒的劣质贝类磨粉,长期使用会毒害肌肤,损伤龙胎。奴婢恐其销毁证据或串供,故而大胆扣人锁宫,惊扰娘娘,请娘娘恕罪!”
容音听着,脸色越来越冷,指尖冰凉。她接过那包粉末,指尖捻起一点,那细微的异样气味,她竟也隐隐嗅出了一丝。
好毒的手段!好精密的算计!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