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晌午,醉仙楼三楼。"
夜枭的呼吸声突然粗重起来。
"你当我是傻子?"
"我当你是急着交差的狗。"柳清照扯了扯被杨过攥皱的衣袖,毒舌味儿漫出来,"金国主子要的是活口,你杀了我,拿什么证明地图在你手里?"
洞外沉默片刻。
"醉仙楼。"夜枭一字一顿,"敢耍我,我就把应天书院烧成白地。"
马蹄声重新响起,渐渐远去。
杨过松了口气,转身要说话,却见柳清照正低头整理衣襟。
月光从洞顶的裂隙漏下来,在她耳后投下片银白。
他突然想起方才她塞进衣襟的地图,想起她方才说"演场戏"时眼里的光——那光让他想起十六岁在古墓外等小龙女的夜晚,想起第一次握住玄铁剑时,剑身上跳动的星火。
"你打算怎么做?"他问。
柳清照抬头,眼里狡黠的光比洞外的月亮还亮:"明儿去醉仙楼点盘松鼠桂鱼,再......"她压低声音,"在茶馆散布点消息。"
杨过望着她被火光映得发亮的眼睛,突然笑了。
他捡起地上的玄铁剑,剑鞘撞在石台上,发出清越的响:"我陪你。"
洞外,夜枭的身影已消失在山林里。
但山风卷着他的杀意,仍在夜色里游荡,像根未断的弦,绷得人脊背发紧。
柳清照摸了摸怀里的地图,又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现代钢笔——那是她穿越时唯一带过来的东西。
笔尖在掌心压出个小坑,像某种无声的誓约。
明天,该让某些人尝尝被算计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