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地图边缘。
现代社畜的直觉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不是简单的阴谋,是张要把整个中原武林当火种的网。
她想起今早书院里,老夫子摸着胡子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想起昨日在街角给小乞丐买的糖人,想起杨过用玄铁剑帮她劈柴时,袖口露出的那截伤疤......
"当啷"一声。
杨过的剑鞘砸在地上。
他突然抓住柳清照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袖烫进来:"你在想什么?"
她抬头,撞进他深潭般的眼睛里。
那潭水往日总覆着层冰,此刻却翻涌着暗潮。
柳清照忽然笑了,毒舌劲儿上来:"想你要是知道我是女的,会不会当场把玄铁剑砸我头上。"
"不会。"杨过答得太快,耳尖在火光里泛红。
他意识到什么,轻咳一声松开手,"说正事。"
"正事就是——"柳清照将地图折成巴掌大,塞进贴身的衣襟里,"他们要我们急,我们偏要稳。"她指了指洞外,"夜枭追来需要时间,我们正好......"
马蹄声突然刺破夜色。
"踏踏踏——"
由远及近,像擂在人心口的鼓。
柳清照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她拽着杨过躲到石后,又对李怀义使眼色。
老板娘已经贴在洞壁上,柳叶刀出鞘三寸,寒光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
"是夜枭。"杨过的声音沉得像块铁。
他摸向玄铁剑的手被柳清照按住,"别急。"她的拇指轻轻蹭过他手背的老茧,"他要的是地图,要的是我这条命。
我们给他演场戏。"
马蹄声在洞外停住。
月光被阴影遮住大半,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洞口,腰间的匕首还滴着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林昭!"夜枭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刮过石板,"你抢了我的东西,就得拿命来换。"
柳清照贴着石壁,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她摸了摸怀里的地图,又看了眼杨过紧绷的侧脸。
在现代,她不过是个改方案改到凌晨的社畜;在古代,她却成了能撬动江湖的棋子。
可这又怎样?
她对着洞外喊:"要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