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这才想起，前日她替老板娘写话本时，对方曾说"在江湖上也有几个相熟的"。
"绳子！"老板娘甩出条浸过麻药的麻绳，精准落在柳清照脚边。
柳清照弯腰去捡，余光却瞥见夜枭正用牙咬开袖中暗扣——那里藏着半截淬毒的细针。
她心下暗惊，反手将麻绳甩向夜枭的手腕，却还是慢了半拍。
"噗！"玄铁剑破空而来，剑尖挑飞夜枭手中的细针，在墙上钉出个深洞。
杨过的身影挡在柳清照身前，玄铁剑的寒光映得他眉目如霜："想伤她，先过我这关。"
夜枭的额头沁出冷汗。
他扫了眼倒在地上抽搐的手下，又看了看杨过手中那柄能劈山断石的重剑，突然暴喝一声，反手抓起身边的木凳砸向杨过面门。
趁两人交手的空隙，他扯断腰间的软甲系带——那是用沙陀秘银所制，锋利的断口瞬间割开麻绳。
"追！"柳清照刚要冲出去，却被杨过拽住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青衫渗进来，带着点灼烧感："你颈子在流血。"
柳清照这才察觉，脖颈处的伤口正火辣辣地疼，血已经染红了半片衣领。
她扯下袖角胡乱按了按，目光却落在地上——夜枭逃走时，腰间的青铜令牌撞在桌角，"当啷"滚到她脚边。
那令牌巴掌大，正面刻着只振翅的乌鸦，羽毛根根分明，眼睛处嵌着粒暗红的玛瑙。
柳清照捡起来时，指腹被边缘的毛刺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渗出来，在乌鸦的喙部晕开，像滴将落未落的血。
"这不是江湖门派的标记。"她把令牌递给杨过，"我在话本里写过二十七个门派的信物，没见过这个。
乌鸦...倒像极了传说中'夜煞'的图腾——专门替权贵杀人灭口的影子。"
杨过接过令牌，指腹摩挲着乌鸦的眼睛。
他突然想起，前日在襄阳城，郭靖曾说朝廷里有批"黑骑"，专干见不得光的买卖。
此刻月光漏进窗来，照得令牌上的乌鸦泛着冷光，像双藏在黑暗里的眼睛。
"我知道该去哪查。"杨过将令牌收进怀中，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终南山的全真教藏着本《百鬼志》，记着天下所有隐秘组织的标记。
三日后，我去取。"
柳清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