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我养的雪毛犬。”
杨过没接话。
他盯着黄蓉的背影消失在雾气里,这才快步走到池边,扯下自己的外袍扔给柳清照:“穿上。”
柳清照裹紧外袍,这才发现手在发抖。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故意调侃:“神雕侠闯女浴房,传出去可要坏名声的。”
“你不是女子。”杨过别开脸,耳尖却红得滴血,“我是怕你……”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怕你被人欺负。”
柳清照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望着杨过被水汽模糊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夜他守在帐篷外的影子——那时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透过布帘看见他抱剑坐在石头上,大雕蹲在他肩头,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没被欺负。”她扯了扯外袍,语气软下来,“就是……”
“就是怕被识破。”杨过替她说完,“我都知道。”
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烤鸡,还带着余温:“七公让我给你带的。他说你昨日没吃饱,今天准要饿肚子。”
柳清照咬了口烤鸡,油星子溅在杨过的外袍上。
她望着他耳尖的红,突然觉得这温泉的水汽没那么烫了——至少,总有人愿意替她守着秘密。
深夜,柳清照裹着被子靠在帐篷里。
杨过送来的烤鸡骨头堆在脚边,铜铃铛在风里叮铃作响。
她摸了摸腰间的假束胸,又碰了碰那圈已经晾干的湿毛巾,忽然听见帐篷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阿豆,明日开始,你跟着林兄弟。”黄蓉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去茅房你守在门口,他抄话本你搬个凳子坐着,总之——”她顿了顿,“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柳清照的手指捏紧被角。
月光透过布帘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投在帐篷上,像只缩成一团的小兽。
她听见阿豆应了声“是”,听见黄蓉的脚步声渐远,最后只剩下大雕在远处的啼鸣,和更夫敲得七零八落的梆子声。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柳清照掀开帐篷门帘。
晨雾里,阿豆蹲在石头上打哈欠,看见她出来立刻站直,手忙脚乱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林、林兄弟,我、我帮你拿书——”
她望着阿豆怀里抱得歪歪扭扭的话本,又抬头望向雾蒙蒙的远方。
风里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