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还能怪我?蓉姑娘要是等不及,先去泡着呗。”
温泉池腾着白雾,石砌的池子被水汽漫得模糊。
柳清照脱外袍时故意踉跄,湿毛巾的水顺着腰腹往下淌,疼得她倒抽气。
黄蓉的目光在她腰间扫了扫,嘴角勾了勾:“果然伤得不轻,这腰都肿成这样了。”
“劳烦蓉姑娘挂心。”柳清照背过身去,指尖攥紧浴袍下摆。
她能感觉到黄蓉的影子在身后移动,像团黏糊糊的蜜,带着甜香却让人发慌。
“林兄弟可会唱曲儿?”黄蓉突然开口。
她的手划过水面,溅起的水珠打在柳清照后颈,“我听七公说,你抄的话本里总带些新鲜调子,比勾栏瓦舍的姑娘唱得还好听。”
“我五音不全。”柳清照往前挪了挪,温泉水漫到锁骨,“蓉姑娘要是爱听,让靖哥哥唱《射雕曲》给你听啊。”
“靖哥哥那嗓子,唱得鹰都往地上掉。”黄蓉笑出声,指尖突然戳向柳清照的肩膀,“倒是林兄弟,这肩骨生得细,倒像个——”
“啪!”
水花四溅。
柳清照猛地转身,浴袍下摆被扯得歪斜,露出腰间裹着的湿毛巾。
她瞪圆眼睛,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蓉姑娘手怎么这么欠?我这伤处碰不得!”
黄蓉的指尖悬在半空,眼尾的珍珠微微发颤。
她盯着柳清照泛红的肩骨,又扫过那圈渗着水的毛巾,忽然笑了:“是我唐突了。林兄弟莫怪。”
可那笑没到眼底。
柳清照能看见她瞳孔缩了缩,像只发现猎物破绽的狐狸。
就在这时,温泉外传来大雕的尖啸。
“轰!”
木门被撞开的瞬间,冷风裹着枯叶灌进来。
杨过立在门口,玄铁重剑的剑穗在风里乱飘。
他的目光扫过雾气里的两人,落在柳清照歪斜的浴袍上时,喉结动了动。
“蓉姐姐。”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子,“郭伯伯说有急事找你,说是丐帮的人送了密信来。”
黄蓉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盯着杨过紧绷的下颌线看了片刻,忽然笑出声:“原是我忘了,靖哥哥今日要和鲁有脚商量粮道的事。”她捞起搭在石凳上的外袍,经过杨过身边时顿了顿,“过儿,你这护食的模样,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