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晚抄的话本里,有段被她当段子记下来的"疯话":"辰时三刻,血月当空,以指为笔,以血为墨......"
"昭烈!"她反手抓住杨过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后腰,"解我腰带!"
杨过的耳尖瞬间红透,却没有半分犹豫。
粗麻腰带松开的刹那,一叠写满字的纸笺"哗啦"掉在地上。
柳清照弯腰去捡,那透明手臂擦着她后颈划过,在石壁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接住!"她把最上面那张纸拍给壁画守护者,自己咬破食指。
鲜血滴在青石板上的瞬间,她想起现代为了改方案熬红的眼,想起被甲方骂哭时躲在厕所吃的巧克力,想起第一次在书院抄话本时,杨过站在窗外,手里提着她爱吃的糖蒸酥酪。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不,不是这个。
她咬着唇,血的腥甜在嘴里漫开。
壁画守护者突然尖叫:"是契丹古调!
跟我念——阿古达班,斡里朵......"
柳清照的手指在地上划出第一道血线。
法阵的纹路在火把下泛着妖异的红,裂缝里的吸力突然变强,她的发带被扯得猎猎作响。
杨过的玄铁剑横在两人身前,他额头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撑不住了!"
"再撑半刻!"柳清照的指甲几乎要抠进石板里,最后一笔即将完成时,她瞥见壁画上模糊的图案——五个人形,手里各执不同的兵器,中间那个的衣摆,竟和她身上的书院衫有七分像。
裂缝里传来刺耳的尖啸。
透明手臂突然暴涨三倍,直接穿透杨过的剑网,掐住了柳清照的手腕。
她能看见自己的血管在那层透明皮肤下跳动,像被按在玻璃上的蝴蝶。
"阿古达班——"
最后一个音节从她喉咙里挤出来时,地上的血阵突然腾起赤焰。
透明手臂发出刺啦声,像被扔进油锅的纸片。
柳清照趁机甩开它,跌进杨过怀里。
他的怀抱带着玄铁剑的冷意,却比任何暖炉都让她安心。
"成功了?"她喘着气抬头,却见裂缝只是暂时闭合,表面还在泛着不安的涟漪。
壁画守护者瘫坐在地,脸上的疯癫不见了,只剩疲惫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