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务必小心使用。"
柳清照抽回手，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
她摸到袖中那枚青铜钥匙，钥匙齿痕硌得生疼。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敲得人心慌。
出段府时，月亮已经偏西。
杨过翻身上马，却没有伸手拉她，只是侧过身留出位置。
柳清照踩着马镫坐上去，发间木簪又晃了晃，这次杨过伸手扶住，指尖擦过她耳后薄汗："明早多穿件棉袍，无量山的风比汴京冷。"
大雕在头顶盘旋，爪子里抓着块不知从哪叼来的烤鸡，扑棱着翅膀扔在柳清照怀里。
她咬了口，发现是温的——定是杨过让它去街角王记买的。
马蹄声叩响青石板，路过城门时，柳清照看见城墙上新贴的告示，墨迹未干："边关告急已解，百姓可持旧粮票兑换新粮。"她想起今日上午在街头，有个老妇人哭着说儿子在雁门关当兵，此刻突然觉得，那枚青铜钥匙的分量更重了。
"在想什么？"杨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夜风吹过的凉意。
柳清照握紧钥匙，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在想，等从无量山回来，该去边关看看了。"
马背上的两人影子越拉越短，而在他们身后，段府的朱门缓缓闭合。
门檐下的灯笼熄灭前，那片泛紫的黑羽轻轻落在门墩上，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即将破晓的晨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