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捡起——是玉符的碎片,原本温润的玉质此刻像被敲碎的冰,而在碎片中央,嵌着枚指甲盖大小的青铜钥匙,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古篆,她认了半天才辨认出:"九幽之门,唯此可启"。
"这是..."杨过凑过来看,呼吸扫过她发顶,"玉符里藏的?"
"看来之前那老头说的'钥匙',不止是比喻。"柳清照把钥匙攥进手心,金属凉意透过掌纹渗进血管,"得找段正淳问问,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她看向瘫在长凳上的刺客,那俘虏此刻正抖如筛糠,连哭都哭不出声,"带他去段府,活要见人,死..."她眯起眼,"死了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当见面礼。"
杨过弯腰提起刺客后领,像拎只小鸡崽。
刺客腿一软,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
柳清照皱了皱眉,转身要走,却被壁画守护者扯住衣袖。
老人指了指她掌心的钥匙,眼神里有她读不懂的意味:"姑娘,这钥匙开的门,进去容易,出来...难。"
"我这人别的不行,闯了祸就爱硬着头皮往前冲。"柳清照拍了拍老人手背,"您老好好守着壁画,等我回来请您喝汴京最浓的杏仁茶。"
出了门,阳光刺得她眯起眼。
杨过的大雕蹲在屋檐上,见他们出来,扑棱着翅膀飞下来,爪子里还抓着半只没吃完的野兔——看来这傻鸟趁主人打架时溜去偷食了。
柳清照看着大雕把野兔甩在地上,野兔蹬了两下腿,晕了过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了,那幅壁画...您老记得用桐油再刷一遍,颜色褪得太厉害了。"
壁画守护者站在门口,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直到马蹄声消失在巷口。
他摸出怀里的木牌,上面刻着和柳清照那把钥匙相似的纹路。
风掀起他的灰袍,露出腰间挂着的另一枚青铜钥匙——和柳清照捡到的那枚,正好能拼成完整的形状。
"丫头,"他对着空巷喃喃,"你以为你只是救了几个江湖客?"风卷着碎叶掠过他脚边,"等你见到真正的'命运之子',就知道这潭水...有多深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杨过翻身上马,伸手要拉柳清照,却见她自己踩着马镫利落坐上来,发间那枚木簪晃了晃,差点掉下来——那是她用抄话本赚的钱买的,说是"文人标配"。
杨过突然